蓝忘机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,站在静室的镜子前,镜中蓝湛的脸色是惨白的,背上的戒鞭伤痕几乎让他不能维持端方雅正的身形,可蓝忘机却笑了,这是蓝忘机长这么大,第一次在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的笑容……

蓝曦臣带着蓝家独有的金枪药来了,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,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作何反应了。因为就算他们是亲兄弟,从小一起长大,蓝曦臣也几乎从未见过弟弟忘机这样的笑容

“忘……忘机,你!”


(资料图)

蓝忘机随即敛去了笑容,又换上了那一副清冷的样子。蓝曦臣用微颤的手,轻轻地给蓝忘机上了药

“忘机,你这是何苦呢?要不……要不等伤口好了,你再去寻魏公子,那乱葬岗上阴暗潮湿,邪祟横行,实在不利于伤口恢复啊”

(gzh  纸上陈情)

蓝忘机对着兄长轻轻地揖了揖,他垂眸低声回道

“兄长,魏婴在等我,我们……我跟他已经……”

蓝忘机苍白的脸上飞上了红霞,两只耳朵已经红透,蓝曦臣是读弟机啊,他怎么会不清楚弟弟想要表达什么呢?

蓝曦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他轻轻地拍了拍蓝忘机的肩膀

“忘机,你又何必如此呢?你不过才十七岁而已,何必……”

蓝忘机知道兄长蓝曦臣的意思,蓝曦臣的意思无非就是说,蓝忘机还年轻,十七岁的年纪意味着真正的人生才刚刚开始,所以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一个魏公子就要死要活,上刀山下火海,毕竟有一句话叫“天涯何处无芳草”。

“兄长,魏婴他……他不一样!弱水三千,我只取一瓢,便足够甘甜。繁花似锦,只取一朵,便足够绚丽。星河点点,只取一颗,便足够灿烂。世间人潮万千,唯有魏婴是我的情有独钟……忘机不是一时兴起,就算是十七岁认定的事情,我也能坚持到八十一岁……”

蓝曦臣素来知道他这个弟弟性子执拗,没想到在感情上也是如此。他很心疼弟弟,也担心弟弟

“忘机,说实话,时至今日,为兄很后悔当初撮合你跟魏公子成为朋友,从感情上说,我真的很后悔!”

蓝忘机却再次对兄长蓝曦臣忍痛行礼

“忘机,谢兄长的成全!”

蓝曦臣见怎么都劝不住自家的弟弟了,他递给他一个包袱

“这里有蓝氏的各种灵药,我都给你带上了,一定要保护好自己!”

蓝忘机送走兄长后,他折身回到静室,拿起避尘就要出发,走到门口忽然又折回来了,他从静室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,里面是厚厚的银票,蓝忘机将它们连带盒子一起,全部都装进了包袱里。

按照蓝忘机以往的水平,从姑苏御剑到夷陵,最多只需要两个时辰,然而这次他因为受了伤,背上的疼痛难忍,中途歇了好几次,足足用了五个时辰才到夷陵。蓝忘机背上黏腻,他知道一定是伤口又崩开了。

他随便找了一家客栈,小二甚少见到如此光风霁月的客人,但同时又为这位客人惨白的脸色担忧,小二替蓝忘机开好房间后,热心地想要搀扶他一把,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了

“抱歉!我从不跟旁人触碰!”

小二只好讪讪地收回了自己的手。

蓝忘机回到房间后,他忍痛褪下了自己的衣衫,在镜子里他看到了背上那狰狞的戒鞭伤痕,他想要上药,却无奈根本就够不着。

一路上的奔波,也让他感到非常疲累,他就那么趴在夷陵客栈的榻上昏睡了过去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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